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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19岁时便名满全国 曾斗胆刊登毛主席诗词引发两党震动

2017-07-04 小凤君 凤凰私享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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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走过》


在中国戏剧界有一位被周恩来称作神童的剧作家,他19岁时因抗日戏剧《凤凰城》名满全国,他就是吴祖光。


曾有人说他空有满腹才华,奈何屡遭坎坷,生不逢时。吴祖光听后答到,自清朝被推翻以来,我经历了民国、共和国各种各样的好事、坏事、怪事都遇上。社会不断向前发展,国家越来越好,哪里是生不逢时,当是生正逢时。从此给人题字时,吴祖光只写四个字,生正逢时。


出生便是自由派 祖父笑称其“不可教育”


吴祖光舅公庄蕴宽


吴祖光父亲吴灜


1917年月4月17日吴祖光出生在舅公庄蕴宽家,庄蕴宽是晚清官员,到在辛亥革命9年前,1902年就宣布支持革命。曾掩护黄兴等人在广西的革命活动。民国时期庄蕴宽任江苏都督,后来又到北京做了都肃政史。吴祖光的父亲吴灜是故宫博物院的创办人之一。


吴祖光就生长在这样的一个大家庭,到了适学的年纪,他被送到了北京的孔德学校。年幼时,用吴祖光自己的话说,我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老实学生,相反是个性的自由派。


吴欢(吴祖光之子):我父亲当年非常调皮捣蛋,他在家里是老大,但是老大不给老小做好样子,全做的是坏样子,不好好念书,逃学去看戏。我祖父没办法了,就把他关在家里边。关在家里边,他翻墙要要去逃学看戏。我父亲翻墙看戏,走墙头,结果一不留神从墙上摔下来了,摔了个半死。然后呢,鼻青脸肿,从医院回来之后把我祖父给气坏了,说你太皮了,太不像话了。逼着我爸写认错书,现在叫写检讨,写检查。然后我爸爸还真写了。我爸爸说,我要去看戏,然后翻墙而过,在墙上一不留神就只觉得耳边呼呼风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时就摔晕过去了。然后我祖父看完哈哈大笑,说没办法了,吴祖光简直没法教育。


十九岁时便写出《凤凰城》 令曹禺大感意外


中学时吴祖光和几个同学天天看富连成科班的京戏演出,这大概可以算是吴祖光的戏剧启蒙了。1937年暑假在南京国立戏剧专科学校工作时,吴祖光用四个月时间完成了剧本《凤凰城》的创作,他把剧本教给了校长余上沅。


校长余上沅


王凡(作家):余上沅就是一直两个星期都没有动静,后来他想,估计他的姑父(余上沅),大概觉得他过去从来没有过这种创作的这种经历。觉得也不一定会写出什么特别好的这种剧本,所以就没有重视吧,他就把这剧本又偷偷的偷出来。


曹禺

吴欢(吴祖光之子):偷出来就交给谁了?交给了戏剧性的戏主任曹禺。这个曹禺比我爸爸大10几岁,但是曹禺一看完我爸这个戏大吃一惊。他说祖光这戏写的有意思。


王凡(作家):剧本就是非常有特色,就是一个男主人公贯彻这个戏剧的始终,但是中间就是一共四场剧,一共四幕剧。每一幕的女主角都有变换,而且这个戏剧整个结构非常紧凑,处理的非常好。就是让曹禺感到非常意外,一个从来没有过戏剧创作人,第一个剧本能写成这样子,就特别支持这个剧本的演出。


1938年初吴祖光的话剧处女作《凤凰城》在重庆国泰大戏院首演,演员都是国立戏剧学校的学生。公演初期吴祖光也几次进到剧场看自己创作的第一部戏。


吴欢(吴祖光之子):他去后台看戏,他想进前台,进前台被人堵住了。说你是干吗的?他说我看戏啊,看门的说,票呢?我爸说我没票。人说你为什么没票?他说我就是这个戏的编剧,结果那个看门的说你编剧?你是干吗的?这么一小孩还编剧呢,根本没看起他。后来我爸也不,人家把门的都是四五十岁的大人,他也不敢说,最后把后台的经理他们请来之后,后来这就是编剧吴祖光啊。这样子吴祖光才进门去,看他自己演的戏。

凤凰城剧照


《凤凰城》鲜明的抗日主题和爱国激情,引起了爱国人士的共鸣。连老百姓也都纷纷走进剧场。第二年,《凤凰城》剧本由生活书店出版,除了在国内各地演出,《凤凰城》还演到了新加坡、香港、澳门等地,这一年吴祖光19岁。戏剧神童的美誉不胫而走。


文化界名流齐聚“二流堂” 引起周总理注意


抗战时期吴祖光住在印尼华侨建造的“碧庐”。“碧庐”是重庆文艺界一个吸引人的地方,就像现在的沙龙或者俱乐部。在这里吴祖光结识了盛家伦、黄苗子、郁风、丁聪等才子,还有不少演员。


吴欢(吴祖光之子):全部是文化界的名流和演员,有的住客厅,有的住房子,有的住床上,有的住地上。这些人由于他们的生活方式有点吊儿郎当,因为都是艺人,早上不起晚上不睡,但是做起抗战工作来那都是一个顶俩,那都是非常有能力的。所以他们自嘲自己是二流子。大家一起吃饭,有钱一起花,就像一批流浪汉。


有一天早上郭沫若到“碧庐”去,他听到大家互称二流子,看到有人还在睡觉。


吴欢(吴祖光之子):看到这帮,有些人还没起呢,有些人哈欠连天,又有酒,又有菜,这屋子里乱七八糟。这个我给你题个名吧,你们这堂号就叫二流堂,一帮二流子。所以这个二流堂那个名字又好记,一下子就传开了,周恩来总理也知道了,一直传到延安。


吴祖光多次见过周恩来等同志,还听过政治报告,吃过延安送来的小米、红枣。但吴祖光与周恩来之间的交往应该说是因为他的《风雪夜归人》而起。1942年吴祖光完成了《风雪夜归人》的剧本。


万伯翱(万里之子):看到了旧社会,看到国民党的腐败,他要写。他要写出人类的真善美,他要抨击人类的假恶丑。他写,他不写大官,也不写达人,也不写名人他就写最基层的人物,写旧社会,让人不入九流的,下九流的人物。比如妓女、戏子,他说这种人死了都不能入老坟的。


《风雪夜归人》批评国民党腐败 刚演几场就遭封杀

《风雪夜归人》剧照


《风雪夜归人》描写的是戏子与姨太太的爱情悲剧,吴祖光说我要写的是最下贱的人的高贵品质,写生活和生命的意义。戏中戏子魏连生原型是吴祖光曾经捧过的唱花旦的男孩。


何冀平(编剧):结合了一个,那时候叫做戏子,演员的一个朋友。家里觉得非常反对,特别他学坏那样子。所以他跟他相处了短暂的一段时间,后来就没有再联系到。等到再知道的时候,他这个很好的朋友,他认为很好的朋友已经去世了,很年轻就故去了。所以他就是以这个一点的这种经验和体验就开始写起来《风雪夜归人》。那么《风雪夜归人》的这个题目也是来自唐诗的最后一句,其实他说他更在追求的是这种意境。整个这些人生沧桑的一种意境,全部写在这个剧本里。


1943年初这部表面上看与政治无关,也不是写抗战题材的话剧《风雪夜归人》在重庆公演。


万伯翱(万里之子):批评他们国民党的腐败,没有光明也好,只是黑暗。善良的人是不能存在的也好吧,这个戏写出来以后在重庆演了没几场就封杀了,就不让演。


周恩来将这部戏足足看了七次 超乎吴祖光想象


共产党则与国民党的态度截然相反,3月15日《新华日报》第四版刊登了6篇文章,都是介绍和评论《风雪夜归人》的。其中,不乏肯定赞赏之词。


王凡(作家):吴祖光记得有一篇文章署名叫章罂。后来,他认识了这个曾经当周恩来秘书的章罂。章罂说那些文章就是在周恩来的授意下写出来了。


后来周恩来两次找吴祖光,谈到他认为《风雪夜归人》的结尾应该做一些修改。在吴祖光的原作中,女主角玉春最后成为了温顺听命的平常女人。周恩来认为,这个不符合事物的发展规律,吴祖光后来修改了结尾,玉春一句话也不说,以沉默的方式继续抗争。


10几年后吴祖光在一次和吴祖光的养女,导演孙维世的谈话中得知,周恩来对他这部戏的关心实在是是超乎他的想象。


王凡(作家):孙维世就问吴祖光说,你知道不知道总理看了几次你这个《风雪夜归人》?后来吴祖光说的,他说我估计大概看了有三四次吧,因为这个戏剧演出的时候吴祖光作为自己的戏剧嘛,所以最初几场他就在舞台后面就是也看了他自己这个戏的演出的这个过程。他印象里看到了总理有两三次来,后来孙维世就跟他说,何止是两三次,说总理一共七次去看这个戏。


吴祖光不顾反对刊登毛泽东诗词 引巨大反响


1945年毛泽东、周恩来、王若飞到重庆与国民党谈判,毛泽东在重庆时把自己1936年创作的《沁园春.雪》送给柳亚子一份,柳亚子很快把这首诗传了出去。吴祖光从黄苗子处拿到了一份传抄但却不全的《沁园春.雪》。为了补足遗漏的几句,吴祖光四处查找没有找到全词的版本。后来他把三个传抄本凑起来,得到了完整版的《沁园春.雪》。吴祖光想把这首词发在自己主编的《新民晚报》副刊《西方夜谭》上。吴祖光认为《新民晚报》不是党报不该受约束,这首好词一定要发表。


吴欢(吴祖光之子):请示了当时的周恩来,周恩来拿着这首诗就交给了毛泽东,这个戏就有了。毛泽东拿着这首诗之后非常明确的命令周恩来说,你转告吴祖光不能发。因为旧诗词谬种流传,令爱这首诗呢,霸气十足,他心里边也没谱,毛主席心里也没谱,周恩里心里没谱,一统天下那气派太大,不宜发表。毛泽东锋芒太露。


王凡(作家):他后来回忆呢,就是在他实际上是从1940年代以后初期,他多次去八路军驻重庆的办事处,去和共产党人做一些交谈,听一些中共的有关的这种报告,那么对中共有了更多和更深的了解。所以他对国民党统治有了他自己的这种观察,和共产党也有了他自己的观察,在两者比较之后,我想他的内心是更倾向拥护中国共产党。



11月14日吴祖光把毛泽东的词以《毛词.沁园春》为标题,在《西方夜谭》刊发了。


吴欢(吴祖光之子):街头巷议都是毛泽东诗词《沁园春.雪》,从古到今三黄五帝被毛泽东写了个遍,数风流人物还干看今朝,那派头简直大,共产党这一首词把国民党阵营都给搅乱了。最重要的结论就是全国人民从知识分子圈、科技圈、教育圈、民间略识知乎的人都在传颂。共产党的领袖叫毛泽东,本事显然大过国民党的蒋介石。


萧乾说我们这个文化圈里边胆子最大的就是吴祖光,发表毛泽东《沁园春.雪》这件事,只有吴祖光干得出来。换了我萧乾我是说什么我也干不出来。


吴欢(吴祖光之子):这件事情毛泽东是非常之高兴,特别高兴,而且周恩来协调特别高兴。从此周恩来对我父亲评价就是说,我在文化界最好的朋友就是吴祖光。


吴祖光与新凤霞“一顶蚊帐诉真情” 终成眷侣

新凤霞


刘巧儿追求自由婚姻,这个大胆与执着的新女性形象深入人心。评剧演员新凤霞扮演刘巧儿成的新中国演艺界的名角。新凤霞是民间艺人没有念过书,她七岁就开始在戏班演戏。1949年22岁的新凤霞从天津来到北京。很快在天桥走红,看到新凤霞还是单身,很多人都想追求她。


吴欢(吴祖光之子):她说我只找有文化的,我没有的就是文化,钱我有,官我不愿意找当官的。军人呢,我害怕,我也不愿意找军人,我要找文化人。


此时在香港待了几年,从事电影工作的吴祖光已经回到北京。老舍准备把吴祖光介绍给新凤霞。新凤霞排过《风雪夜归人》,她以为吴祖光年纪很大,没往心里去。


吴欢(吴祖光之子):文艺界有一次开会,我爸爸在台上发言,是一个翩翩少年,因为我爸爸长得年轻,那时候实际上也应该是三十四五。我妈一看,这谁啊?说这就是吴祖光,我妈说这就是吴祖光啊,我爸爸长得是白白净净,也是堂堂一表,那也是有型有款。我妈心里边就想这个行,而且谈笑风生,声音洪亮。我妈暗中就喜欢上我父亲了。


全国青年开会新凤霞要发言,这可愁坏了大字不识的新凤霞,她想到了吴祖光。她有一次忽然打电话来,急急地说有事求我帮忙。我骑车首次到她的住所。


吴欢(吴祖光之子):我妈特别开心,欢迎我爸就谈他们写稿子的事。我爸说这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好。然后接受了我妈布置的任务之后,开开心心的回到家里边,开始给我妈写稿。写稿之后就给我妈送去了。送去了我妈说,不行,我不认识字,我爸就得给我妈念,得教我妈,哪个是什么意思?哪个台词,两个人一来二去的就开始越来越近乎了。


吴祖光注意到新凤全身都是蚊子咬的包,他想起自己从香港带回来的珍珠螺纹账。吴祖光找出蚊帐,又买了榔头、钉子、铁丝晚上又去了趟新凤霞家。


1951年吴祖光和新凤霞的婚礼在欧美同学会举行,阳翰笙、欧阳予倩是主婚人,郭沫若是证婚人。



吴祖光在策划婚礼时,曾想邀请周恩来。他找到了在周恩来身边工作的郭英,请他帮忙。


郭英(原中南海接待科科长):看周总理有时间了,也高兴他那时候,我就去了。我说周总理有个事,我说吴祖光来了。他说他来什么事?我说他跟新凤霞要结婚,请您和邓大姐参加,我只能把这个信息报告首长。他犹豫了在那里他说我看看这个时间安排吧。



周恩来表示想见见吴祖光夫妇,但工作人员考虑到如果总理去参加,要一级警卫全戒严。


郭英:后来大家研究了半天,不要出去了。出去得见好多人,也不方便,就在西花厅接见,郭英你弄点吃的吧。就这样在西花厅就摆了一桌,参加的人数很少,我知道总理、邓颖超,还有童小鹏,童小鹏的夫人叫紫菲。


婚后吴祖光教新凤霞读书认字,新凤霞还拜齐白石为师学习画画。她每画完一幅画,就会叫吴祖光题字,这样画着画着竟也有了几千幅。


吴欢(吴祖光之子):我就逗我妈,我说妈你这画绝对像齐白石,你真是齐白石,你是齐白石真传。我妈她说你别哄我,我画什么画,我哪儿会画画啊?怕你爸生气,怕你爸着急,我一画画,你爸就安静了,就能写作了,所以我画画纯粹为了是你爸。

新凤霞老年


1998年71岁的新凤霞因病离逝。


吴欢(吴祖光之子):我父亲一生觉得对不起我母亲,觉得就是他太爱“放炮”,导致了我母亲跟着他受了很多苦。所以在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爸爸一个人在家里边的时候坐在我妈的书桌上,有一天我焉着,他一个人在那儿流眼泪。我父亲这个人是非常坚强的,但是我母亲去世之后,我父亲就是哭不停,天天哭,天天哭,活活把自己给哭傻了。所以这就是感情,没有办法,一个最坚强的人,当他的女人没有了之后,他就彻底垮台了。我父亲从精神上彻底垮掉了,就是在我母亲去世之后,他完全的就是根本从神童才子睿智老子,简直后来就成了一个木讷的,一个衰老的老者,眼神木讷,他就是丧失了我母亲,就是这样。最后他没法活了。


吴祖光与乔木老有芥蒂 习仲勋极力促成两人和解



吴祖光晚年曾回忆过,他和胡乔木的交往。


吴欢(吴祖光之子):我父亲跟乔木老认识是在建国的初期,那时候这个文艺界的工作由乔木老来主管,我父亲接到了乔木老的一个通知,到《人民日报》跟他见面,这也是我父亲第一次见乔木老。而且对乔木老呢,我父亲是非常敬重,知道他是党的第一支笔,而且是毛主席的秘书,所以特别高兴地去了。去了之后呢,乔木老见到他呢,也非常高兴,第一句话就是祖光大名久仰,我在延安就知道你,你的剧本总理带到延安的时候我也看过了,非常高兴。那么乔木老当时呢,还跟我爸爸讲,让他在《人民日报》多发表一些散文,对全国的这种散文,这方面的创造呢,起一些带头作用。我爸爸当时也非常高兴。


吴祖光和胡乔木两人此后就没有什么交往,胡乔木作为毛泽东的秘书,一直身处中共高层,而吴祖光被扣上中国戏剧界第一号“右派分子”的帽子。


吴欢(吴祖光之子):我父亲对乔木老是尊重的,但是心结肯定是有,因为从乔木老这方面,他认为吴祖光这属于敢言之士,肯定是添乱,对不对。那从我父亲呢认为(胡乔木)这边是极左,因此他从心里上就抵触的。我父亲写的回忆录里边呢,就提到一件事,他就提到了,他说自从1957年反右之后,我跟所有的国家的领导人都断绝了来往,这其中唯一的例外就是长期担任国务院副总理的习仲勋,历次政治运动,建国以来这么多政治运动,没有阻断我和仲勋的交往。对习老呢,充满了怀念。而令他印象最深的,而且感触最深的,就是我父亲和乔木同志恢复友谊的这件事情。

1985年,习仲勋在和吴祖光一次会晤中,劝吴祖光去拜访胡乔木。按照习仲勋约定的时间,吴祖光到胡乔木位于南长街的家中拜访。


吴欢(吴祖光之子):两个人,这都是所谓一左一右的两个指标性的人物,如果让这两个人物能够握手的话,无论对党内党外而言,都是意味深长的,都是有它非凡的含义的。所以这样,仲勋先生呢,就力促我父亲和乔木老能够两个人握手。那么呢,他不愿意去,几次跟仲勋先生讲,他说我不去见,习老后来给我爸简直就是命令似的,他说你一定要去,我已经约好了,某年某月某日,乔木老在家等你,他年纪比你大,你必须去。



胡石英(胡乔木之子):实事求是地说,吴祖光成为右派,我父亲可以说连知都不知道是怎么给打成右派的,谁打的,怎么回事,因为他不是很熟悉嘛,所以对这事情并不是很了解。


吴欢(吴祖光之子):乔木老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父亲,甚至在见面的过程当中,基本上没谈什么政治情况,就是问我母亲的身体情况等等等等,全都是话家常。这样使我父亲呢,也很高兴,心里也很释然,对这个乔木老的这种盛情和对仲勋先生呢,当然心里充满感激。


胡石英(胡乔木之子):通过习仲勋的联络又见着面了,见着面了自然也就很好了。经过这么一联络呢,这就成了好朋友了,所以后来对他的事情也都还是很关照的。尤其年龄大了以后,互相的这种关心还是很感人的。


1992年,得知胡乔木病危,吴祖光想去探望,因病情严重没能探视,在胡乔木的遗体告别仪式上,吴祖光见了胡乔木最后一面。晚年的吴祖光是个爱操心的人,1988年冬天,刚专业到国家体委的万伯翱下班后,他办公室见到匆忙赶来找他的吴祖光。


万伯翱(万里之子):那天正好下雪,下雪呢,我们大楼都走的,陆陆续续的人都快走光了。我就在那看书啊看报啊,轻轻一敲门,进来一个人,我还没以为是他呢,因为整个都是风雪啊,都给他蒙上了,他那个格子围巾啊,还戴了个小帽,小毡帽。我一过去一扫雪一弄,看出是我吴叔叔来了。


吴祖光关心晚辈命运 欲帮忙解决生计问题


吴祖光问万伯翱知不知道《红灯记》中的李玉和的扮演者钱浩梁?


万伯翱(万里之子):我说我认识他,他说这个演员虽然说跟着“四人帮”干了,也当了文化部副部长了。但是呢,这个人根据我的调查,他没有害死过人,我说是是是,我说那您是什么意思?他说不行啊,他练功在河北那个一个操场上,也没有氍毹上的尘梦了,也没有氍毹上的这些设备了,就是水泥,在那个操场上练,水泥地,把脚也崴了。他到北京中国京剧院也不要他了,没房子啊,也没户口。


说到曾经优秀的大武生没地方练功,吴祖光有些激动。他知道万伯翱认识高占祥,想让万伯翱和他一起去找高占祥,解决钱浩梁房子的问题。


万伯翱(万里之子):我也表示同情,我说行啊,咱们一块找找高占祥,他也去找,我也去找,我们俩一块去找。还有其他的好多人也找,高占祥当时是主管嘛,文化部的常务副部长和党委的副书记,高占祥同志也是个戏迷,后来就大家,还真的给他解决了两间房子。


钱浩梁在北京市四环内分到两间住房,吴祖光有空还会去看他演出。何冀平,著名编剧,1988年,她创作的《天下第一楼》演出后轰动京城,吴祖光对这位晚辈也十分关心。


何冀平(编剧):他非常喜欢这部戏,当时他,应该他写过文章的吧,非常喜欢,讲了很多赞赏我的吧。赞美我的话,其实我听着来说都是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的一种勉励。


1989年,何冀平移居香港,在那里继续戏剧创作,期间还参与了电视剧、电影剧本的编剧,《新龙门客栈》、《黄飞鸿》、《新白娘子传奇》都出自她的笔下。吴祖光一直关注着何冀平的剧作。


何冀平(编剧):他尤其关心我离开了自己的故土以后,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语言也不通,什么都不通的地方,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坚持写下去。后来我回来的时候我去看过他,他就问我你怎么写作,这也在那篇序里写到过,我说我就像耍杂技一样,在手里抛着三个球,同时,因为我同时有时候写三个剧本,哪个球都不能掉下来。


他听到了这些以后,他很高兴,非常高兴,他说我没有想到你再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重新建立一个故乡。重新拿起笔,重新写你一个等于基本不太熟悉的生活,去融入那个社会。


何冀平准备出一本剧作集,吴祖光表示愿意为她的书写序。


何冀平(编剧):他就把我当成同行了,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晚辈那样子的,把我当成同行。在我的一个剧本集发表的时候,他那时候已经身体很差了。在我特别愿意跟他沟通的时候,他已经基本说不出话了。但是他的最后一篇文章是写给我的,就是写给我的那个剧本集。那他是除了里面讲述了我跟他的关系之外呢,他最后一句,就说是他很高兴能为我写这个序。但是他说这个序,不是一个续字可以了得的,续是那个继续的续,他希望就是说我能够继续和他一样的事业。



曹禺说吴祖光总是那种笑嘻嘻地满不在乎的角色,

却有一种不服输的气概。

马英九曾为吴祖光题词,尊称他是“老神童”。

在吴祖光逝世十周年时,为了纪念吴祖光,

国家大剧院编排了他的话剧《风雪夜归人》,

吴祖光的创作是属于所有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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