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女童被继父猥亵……没有证据，没办法立案？ | 中国检察好故事•侦探团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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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中国检察好故事侦探团活动，是检察日报社推出的“中国检察好故事·砥砺奋进的五年”大型征集展播活动的重要环节。首期“侦探团”活动于7月25日同时在安徽和黑龙江两地启动。几天以来，赶赴两省的“侦探”们已经挖掘了不少好故事。今天起，我们将陆续予以发布。
“笑笑被后爸魏家利欺负了。”2016年3月，黑龙江省逊克县春寒料峭，我与其他单位同志在开学季开展送法进校园活动时，5岁小女孩笑笑的姥姥找到我们。
听了之后，我觉得此案非同寻常，我告诉笑笑的姥姥先到公安局报案。可过了一段时间，笑笑的姥姥来到检察院找到我，边哭边说：“没办法立案，因为没有证据。求你给我们家笑笑做主啊！”
我听到后，立即与公安机关办案人取得了联系，得到的答复是案发时间较长，除了笑笑的陈述就再也没有其他证据了。
随后，我院提前介入此案，引导侦查。我向公安机关提出了先立案，然后给笑笑做鉴定，让笑笑指认现场，询问笑笑和证人，同时开展外围调查，查清是否存在其他人伤害过笑笑的情形等一系列建议，得到了公安机关的采纳。经侦查，公安机关获取了关键证据，这些证据都将犯罪嫌疑人指向了笑笑的继父魏家利。
案件移送审查逮捕后，我提审了魏家利。
在逊克县的看守所里，魏家利坚决不承认自己的犯罪行为，但是，现有证据已经可以证明魏家利对笑笑实施了猥亵行为。在零口供的情况下，我院依法以猥亵儿童罪批准逮捕了魏家利。
鉴于魏家利拒不认罪，我院决定将他变更羁押场所，将其异地羁押到黑河市看守所。时间不长，黑河市看守所传来了魏家利承认猥亵过继女笑笑的消息。于是，我和公安民警来到黑河市看守所提审了魏家利，进一步核实犯罪事实，趁热打铁固定了有罪供述的证据。之后，魏家利被羁押在逊克县看守所，在那，他也表示了认罪和想要补偿笑笑的想法。
事情到这里似乎已经很顺利了，所有办案人员松了一口气。但是，在逊克县法院对此案进行第一次开庭审理时，魏家利当庭翻供，说自己在黑河市看守所的有罪供述是在被打、被威逼下才作出的，他对笑笑什么都没有干。
根据相关法律规定，检察机关要对魏家利的有罪供述进行证据合法性调查。于是，我们又踏上了非法证据排除之路。
12月的黑龙江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在零下几十度的环境中，我们北上黑河、西去嫩江、南下北安，分别去找曾与魏家利同监室的在押人员及看守所的管教调查了解情况，调取魏家利在黑河市看守所羁押期间的监控录像。
由于我要找的在押人员不是自己所办案件的嫌疑人或者被告人，如果没有合法手续，看守所和监狱是不允许接触的。其中一个曾与魏家利羁押于同一监室的重刑犯已经被异地羁押到嫩江县看守所。还有一人被判刑后，投送到了北安监狱。因此，我在多个办案单位之间奔走，说明情况，求得支持。
在取得了排除魏家利辩解的充分证据时，我们还有了意外的发现：看守所管教在放风时与魏家利谈话，魏家利承认自己猥亵过笑笑，而当时管教正好带着执法记录仪，将这一段视频录了下来！
此后，又经历了两次开庭审理，魏家利从坚称自己没有犯罪的态度慢慢转变，最终承认了多次猥亵笑笑的犯罪事实。
最终，逊克县法院认定：被告人魏家利多次猥亵被害人，后果严重，虽认罪不足以对其从轻处罚。2017年3月28日，法院以猥亵儿童罪判处被告人魏家利有期徒刑五年。魏家利表示服判不上诉。
从2016年3月案发到2017年3月判决，这起侵犯未成年人的案件耗时整整一年，几经周折，才得以划上了句号。
案子结束了，检察机关对笑笑的关心一直都在。我院多方协调，为笑笑申请了司法救助金2万元，并为笑笑申请法律援助，进行心理疏导。
一段时间后，久违的笑容又回到了笑笑的脸上。笑笑的姥姥来到我院，送了一面绣有“秉公执法伸正义、真情温暖助女童”的锦旗！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口述：黑龙江省逊克县检察院未检科科长 李成全
作者：中国检察好故事侦探团成员、安徽省歙县检察院 胡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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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
编辑 | 史绍丹 江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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