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关注这些女导演，还不算晚吧？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为第 96 届奥斯卡最佳导演颁奖时，你会看到大屏幕上五位候选人的实时画面，最上方的茹斯汀·特里耶是奥斯卡 96 年历史中第 8 位、第 9 次获得过最佳导演提名的女导演。

在此之前获得过这项提名的女导演依次包括：莉娜·韦特米勒（《七美人》1976）、简·坎皮恩（《钢琴课》1993）、索菲娅·科波拉（《迷失东京》2003）、凯瑟琳·毕格罗（《拆弹部队》2009）、格蕾塔·葛韦格（《伯德小姐》2017）、赵婷（《无依之地》2020）、埃默拉尔德·芬内尔（《前程似锦的女孩》2020）和简·坎皮恩（《犬之力》2021）——距今仅有 3 位获奖。

● 今年的最佳导演颁给了克里斯托弗·诺兰

尽管某种程度上，2023 年，对于女性导演来说是表现亮眼、意义非凡的一年。

年度最高票房是格蕾塔·葛韦格的《芭比》，戛纳金棕榈是茹斯汀·特里耶的《坠落的审判》，而在奥斯卡最佳影片的 10 部提名中，女性导演的作品占到 3 席，且均为自编自导。

但拨开高光时刻，南加州大学安纳伯格分校和圣地亚哥州立大学的长期研究显示：2007 年全球女性导演占比为 2.7%，而在后来的 17 年里，这个数字艰难地爬到了 6%。

其他岗位中，制片人的女性从业者占比最高，为 24%；摄影师最低，同样仅有 6%。

● 特里耶在发表最佳原创剧本获奖感言时郑重感谢女主角桑德拉·惠勒，她曾说这个剧本是为惠勒而写的

● 瑞恩·高斯林在演唱 I'm Just Ken 时与《芭比》编剧兼导演葛韦格、制片人兼主演玛格特·罗比和主演亚美莉卡·费雷拉互动

刚刚结束的奥斯卡颁奖典礼，打在女性导演身上的光束远不如想象中亮眼。

硬要说的话，特里耶凭借《坠落的审判》和丈夫阿瑟·哈拉里共同拿下最佳原创剧本，是为数不多令人欣慰的瞬间。

也许因为葛韦格在瑞恩·高斯林表演环节中的激情献唱，也许因为艾玛·斯通在拿到最佳女主角后第一时间赞美了其他四位提名女演员，并说“希望未来我们还可以一起做更多”（她同样担任《可怜的东西》制片人）——以至于你还未对奥斯卡完全灰心。

但过去一年交出动人作品的女性导演不应该被忽略，从现在起就认识更多的女性导演并不会太晚，也因此，厚重的雾会继续散开。

🩷

“我想拍一些

毫无歉意的女性角色”

  Justine Triet 茹斯汀·特里耶

《坠落的审判》

《西比勒》

《维多利亚》

2023 年戛纳电影节的金棕榈奖颁给《坠落的审判》，茹斯汀·特里耶成为 76 年历史中第三位获得这个奖的女导演。她把大段获奖感言的时间用于政治批评：先是支持了当时民众对养老金改革的街头抗议，后又指责法国“文化例外”政策正遭受商业化威胁。

第二天站出了一波反对特里耶的人，其中就包括法国文化部部长。

部长认为，特里耶作为“文化例外”政策的受益者，不该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忘恩负义”。但对于特里耶来说，她谈论的是法国电影的未来，是更年轻的创作者是否能有一个更好的创作环境——至少，不要比当下糟糕。

●“文化例外”政策致力于保护本国文化不受其他文化侵袭，更多资助、保障本国人创作，很多法国导演因此得到了第一部电影的资金

风口浪尖上的她不为自己辩解，这与《坠落的审判》中的女性形象有微妙相似：才华横溢、收获了权势，同时理智、沉静、诚实得甚至有点冷酷。

电影讲述了一位颇有成就的女作家，因其同样从事文学但不成功的丈夫的突然离世，而被指责谋杀、站上法庭接受审判的故事。

婚姻里的幽暗褶皱在法庭上成为被直白辩论和举证的“真相”，但女作家是否真的实施了谋杀并不重要。特里耶更想通过对丈夫坠楼死亡的解剖，让观众看到一段关系是如何坠落至深渊的，以及它在破碎后还能泛起的种种涟漪，以及——

“女性如何因为某些男性通常可以被原谅的行为，而被视为怪物。”

● 《坠落的审判》剧照，分别为夫妻关系亲密时和丈夫坠楼后

电影内外的“夫妻套娃”被人津津乐道：剧本是特里耶和她的丈夫阿瑟·哈拉里在疫情居家期间共同完成的，后者也是一位导演、编剧兼演员；故事里，女主角和死去的丈夫都以写作为生，而在女主角的作品里，也有一对关系复杂的夫妻角色。

特里耶和哈拉里多在两个女儿午睡时工作，在不同房间写不同场景，然后通过电子邮件发给对方看；如果意见不合，他们就在客厅见面，经常争论不休。

不过，特里耶却否认《坠落的审判》具有自传体性质，“至少他还活着，不是吗。（笑）”

● 特里耶和哈拉里共同领取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奖

父亲是一位电影放映员，特里耶却上了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原本想当一个画家。30 多岁才开始接触电影，拍了一些不花什么钱的纪录片短片，主题几乎都是混乱的当代政治。

● 特里耶的绘画作品，右边为她笔下《坠落的审判》里的儿子丹尼尔

距今为止，特里耶的四部长片非常不同：《索尔菲雷诺之战》承接了之前纪录片主题，是虚构和纪录结合的政治闹剧，《维多利亚》是一部有关性瘾女律师的都市喜剧，《西比勒》则有关想成为作家的女心理咨询师介入到一段三角恋中的故事。

● 《西比勒》剧照，《坠落的审判》女主桑德拉·惠勒在其中扮演了一个性格果断的导演

● 拍摄《西比勒》后期特里耶开始怀孕，她以怀孕的状态参加了影片宣传活动

特里耶把女性的野心、性欲、挣扎甚至是冷漠放置在中心，从而去刻画慈母的反面，贤妻的反面。

“我看过成百上千部关于女性被侵犯、杀害、肢解的电影，它们都仿佛在说‘看看这个可怜、受苦的女人’吧，”特里耶曾在一次采访中这样说——

“我为什么要再拍一个这样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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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一名导演

让我内心的控制狂非常高兴”

  Celine Song 席琳·宋

《过往人生》

本届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中，有一部首作《过往人生》，来自美籍韩裔导演席琳·宋。

整个颁奖季，包括哥谭奖、独立精神奖和纽约影评人协会奖，这部韩英双语电影收获满满。个字不高的宋每次发表感言，都难掩激动紧张，她是导演圈的新人。

但对于写故事，她是老手。

宋的父亲是韩国电影界有名的编剧兼导演，母亲是出版过百本儿童读物的插画家，写故事对她来说像基因一般自然。

做了十年戏剧作家、并取得一些成就后，宋的职业转折点发生在一个东村酒吧的夜晚：左手边坐着白人丈夫，右手边是韩国青梅竹马，她在两个男人和两个语系中不停切换，并感知到其他客人的目光，她想象人们会如何猜测三人间的关系。

五年后，相似的场景为《过往人生》开场。

整个电影和宋的个人经历都有着高度重合：女主角娜英 12 岁随家人从韩国移民到加拿大，然后独自去纽约学戏剧写作，在艺术家项目中遇到了同为作家的亚瑟，两人结婚后，青梅竹马海盛来纽约探望过她。

但这不是一个三人爱情故事，而是更有关移民、成长、因缘、失去、东方、西方......以及你在已经拥有一份生活后，如何面对突如其来的、可以窥探另一份生活样貌的机会。

没有什么剧情起伏，最惊心动魄的不过是几次眼神交换——但写自己的故事，往往最能打动到别人。

● 宋和她的丈夫贾斯汀·库里茨克斯

● 13 岁的宋在移民加拿大的第一年参加小学毕业典礼

2019 年宋刚开始写这个双语剧本时，发现自己常用的编剧软件甚至不支持韩语，她担心好莱坞不会接受这个故事。

但以挖掘新人、眼光独特著称的 A24 看到了潜力，并邀请经验几乎为零的宋亲自担任导演。制作人之一的克莉丝汀·瓦琼说：“她知道她想讲的故事，而这是你真正了解导演能否成功的唯一方法。” 

但对剧本的信任和戏剧界的经验，让宋在进行电影指导时敢于实践一些属于自己的小规则。比如正式开拍前她禁止男女主演进行肢体接触，这样镜头才能捕捉到他们久别重逢第一次拥抱时的尴尬。

很多导演的首作，往往有很强的自传性质，这是他们最想讲的一个故事。

对宋来说，拍电影时，导演对故事的个人感受非常关键，“这就好像你恋爱时，你会在睡前思考它，醒来后继续思考它，这是一种痛苦的感觉，但如果你对讲故事有这种痛苦的感觉，那么就一定要去追求它。”

不过，电影和生活还是不同的。

宋说，丈夫贾斯汀·库里茨克斯总是她作品的第一个读者；而她人生里的那个“海胜”（她始终没有透露他的真名），在电影上映后，和她说“我为你感到骄傲”。

🩷

“作为一个女导演

态度坚定就意味着你是个混蛋”

  Emma Seligman 艾玛·塞利格曼

《垫底俱乐部》

《丧日少女》

2023 年 8 月 28 日的 New York 杂志，一句“终于，全美等待已久的、饥渴的、暴力的女同性恋喜剧来了”的长标签打在三个大步前进的女孩身上。

最左是阿尤·艾德维利，凭借《熊家餐馆》拿了艾美奖和金球奖；中间的瑞秋·塞诺特，不仅和艾德维利共同主演了《垫底俱乐部》，还和最右边的导演艾玛·塞利格曼合写了剧本。

三人在纽约大学蒂施艺术学院读书。塞利格曼在为毕业作品试镜时遇见了塞诺特，她的第一部长片《丧日少女》由此而来，塞诺特仍是女主；塞诺特则和艾德维利在一起合作了不少喜剧。

她们很快成为好友与合作伙伴，为彼此的创作给予鼓励和帮助——《垫底俱乐部》里的幽默感和情感氛围如此自然，便得益于三个女性创作者之间的默契与欣赏。

塞利格曼从小就对电影制作展露了极强的兴趣，高中开始组织迷你电影节，连犹太成年礼主题都是电影制作。不过，作为一位看着美式高中电影长大的酷儿女性，她发现自己能找到的同类角色要么甜蜜天真，要么忧郁苦涩，完全被浪漫化了。

“我只是想看到真实的、糟糕的酷儿角色”，塞利格曼把她自己体验过的欲望与挣扎写进剧本，连同塞诺特对美高喜剧里的性别刻板印象的不满一起。

● 塞利格曼和塞诺特

于是，《垫底俱乐部》的情节大致是：两位不受待见的女同性恋好友共创了一个专教女性自卫的搏击俱乐部，但她们的初衷却是——勾引各自暗恋的啦啦队美女。

各种自私谎言、性冲动、女性互殴和愚蠢 himbo（男性花瓶）......又疯又荒诞又好笑的走向逼迫观众放下对“合理”的需求，但你可以在片尾收获了一枚值得载入美高影史的酷儿之吻。

24 岁时的《丧日少女》拿下独立精神约翰卡萨维兹奖（专门评选成本小于 100 万美金的电影），28 岁就为《垫底俱乐部》拿到一千万美金预算，但塞利格曼还是多次坦言，目前她的最大挑战是冒名顶替综合症。“我常问自己，这些比我年长、比我有经验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发现自己必须学会态度坚定，哪怕这让她看起来会“像个混蛋”。

●塞利格曼在 2022 年的独立精神奖上领奖，最右为塞诺特

好在，很多女性创作者前辈在整个过程中给予她很多指导。

制片人之一的伊丽莎白·班克斯向塞利格曼传授了很多导演经验；选角导演劳拉·罗森塔尔和玛丽贝斯·福克斯则鼓励她启用新人，事实证明这是个正确决策，人们非常喜欢《垫底俱乐部》里的新面孔。

上映后不久，塞利格曼在 IG 上传了幕后照片。配文里，她提到自己和塞诺特花了五年时间、在纽约各个地方为电影绞尽脑汁写笑话，她说自己仍然记得塞诺特告诉她，拍这个电影的梦是可以实现的那个瞬间。

其中一张照片，是两个人脸上带着涂抹面膜的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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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诚实地对待自己

以及我认为

性感困难复杂不安的东西”

  Emerald Fennell 埃默拉尔德·芬内尔

《萨特本》

《前程似锦的女孩》

埃默拉尔德·芬内尔自编自导的首作《前程似锦的女孩》在上映的 2020 年获得了大量讨论：女主角为了自杀身亡的挚友，决定向当年实施侵犯的男人们复仇。它最终获得了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在内的五个重量级奥斯卡提名，并且赢得了最佳原创剧本奖。

而 2023 年，当人们期待她带着又一部女性主义电影回归时，·芬内尔交出的《萨特本》却是一份完全不同的答卷。

● 《前程似锦的女孩》片场

它讲了一个有关欲望和特权的邪恶故事：普通男大学生奥利弗被迷人的贵族少年菲利克斯吸引，在后者家里的奢华大庄园共度了一个夏天后，他慢慢将这个上流家族的命运攥进了自己手里。

和影片中的菲利克斯相似，芬内尔也有显赫的家庭：父亲是受人尊敬的珠宝设计师，母亲是作家，一众勋爵和爵士都是他们的家族朋友。

● 《萨特本》片场

在牛津大学念英国文学系时，芬内尔开始接触戏剧制作。后来她作为演员活跃，同时写小说写剧本。

成为导演也许早在她的规划中，从做演员开始，每次到片场她都会抓紧一切机会了解导演在做什么，因为“导演是讲述故事的终极方式，特别是如果这是你自己写的故事。”

● 芬内尔出演英剧《呼叫助产士》

人们对《萨特本》的感情复杂。

制作上不乏亮点：瑞典摄影师莱纳斯·桑德格伦掌镜下，一座从未进行过拍摄的、有着一百多个房间的英式庄园像个性感迷人的隐形角色；强大的卡司贡献了精彩表演，一些被打上“露骨”标签的场景，被媒体们津津乐道。

可学院派不喜欢它，奥斯卡提名里一场空。也有人讨论芬内尔对特权阶级的刻画，并不像她常在采访里所说的那样，展现了“他们的荒谬”。

●《萨特本》剧照

但这只是芬内尔的第二部作品。并且，她显然带着一份独特的理解在拍电影。

“在任何领域——艺术、音乐、电影——如果想创造真实的东西，微妙通常被视为你应该使用的唯一工具。但碰巧的是，我并不一定希望事情变得微妙。” 

导演工作的日常实践上，芬内尔也带着女性主义视角，正在打破一些陈规。

她的拍摄遵循人性化的工时规定，大家可以按时回家或照顾小孩；她在整个片场只设立一个演员休息室，人气明星和只有一句台词的群演都坐在一起休息。

而且她剧组里的女性工作人员显多于男性。在英国同等或更高预算的电影中，芬内尔是第一个这样做的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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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

正确的事就是继续拍电影”

  Greta Gerwig 格蕾塔·葛韦格

《芭比》

《小妇人》

《伯德小姐》

作为 2023 年度的现象级电影，《芭比》从上映的酷夏热门到奥斯卡颁奖季之春，就连要不要拍续集这件事，都三天两头被拿出来报道一次。

我们曾在电影上映时分享了台前幕后的女性创作者故事。格蕾塔·葛韦格成为重塑芭比娃娃文化内涵的编剧，成为有史以来单部票房最高（超过 14 亿美元）的女性导演，成为 TIME 年度女性特刊的封面人物。

葛韦格的父亲为信用社工作，母亲是护士，他们关系密切，还在葛韦格主演的《弗兰西丝·哈》中客串了她的父母。因为学费问题放弃舞蹈后，她在巴纳德学院拿到了英文和哲学学位。

她的演员履历丰富，有不少亮眼表现。但用她的话来说，演戏更像“缓兵之计”，她最初的目标是成为剧作家。

● 《爱在罗马》

● 《美国情人》

● 《二十世纪女人》

在积累了成功的编剧作品后，2017 年，她自编自导的第一部半自传体长片《伯德小姐》获得了充足的预算，有份量的阵容和专业的制作。

作为导演刚出道，葛韦格就出现在那一年奥斯卡最佳导演的提名中，这让她成为历史上第五位获得这个提名的女导演。

直到如今，葛韦格的核心团队中有人从大学就开始和她合作，她称这些人是自己“真正的财富”；据报道，她正在网飞旗下开发新版本的《纳尼亚传奇》，“有人给你钱拍电影，从来都是令我惊讶的”，她一直都觉得很幸运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 《伯德小姐》片场

不过，葛韦格并没在今年奥斯卡最佳导演提名里占有一席。主演和粉丝表达不满，报道分析“因为葛韦格和特里耶只能二选一”。但有没有提名、获奖，都不是最重要的事，也从不是评价电影的唯一标准——

葛韦格的《芭比》会被人们记住。

它会在影史中一直闪烁着亮粉色的光，并为更多女性电影从业者照亮前路。

女性从默片时代就是电影的开拓者。甚至有学者认为，在初期的好莱坞，女性导演及编剧等工作人员占到一半以上，直到电影成为能赚大钱的行业，她们被逐渐推挤出了核心圈层。

如今你看到，她们正在回来。

并且，她们还年轻，她们握紧剧本如同发光的圣剑，而她们的未来也是我们的未来。☁️

2024 年你还可以关注这些女导演和作品......

电影上映时间以目前公布的信息为准，如未来有延迟，我们并不负责 :-)

❶

因迪尔·唐纳森：《好选择》

探讨父女关系的细腻影片，是 2023 年圣丹斯电影节的热门，并成为独立发行公司 Metrograph Pictures（由 A24 前高管领导）收购的第一部影片。

❷

苏菲·迪皮斯：《独舞》

一部关于变装皇后的浪漫剧情片，2023 年在多伦多电影节上获得好评，今年将会于北美院线上映。

❸

卡兹·戴维&埃莉莎·卡拉尼：《我永远爱你》

两位长期合作的伙伴共同编剧并指导了这部另类浪漫喜剧，将会在今年的西南偏南电影节首映。

❹

安娜·肯德里克：《女人时刻》

连环杀手上相亲节目，改编自真实故事，今年将会被 Netflix 发行。

❺

亚历山德拉·拉科拉扎：《年年夏日》

2023 年圣丹斯电影节大陪审团奖作品，一个跨越时间、有关家庭与旅行的夏日故事。

作者：玛鯊

版式：玛鯊、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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