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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法律咨询公司负责人的独白:不是所有的法科生法考通过者都要进律所

烟语法 烟语法明
2024-09-05

在一片期待之中,5月16日下午,司法部微信公众号发文“司法部、市场监管总局联合开展法律咨询服务机构专题调研”一文。无论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总算顶层有人关注到了法律公司规范化发展这个问题,也有人重视到了这个问题。

我是一名法律咨询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但也许有点不同的是,我和我的同事们都是大学本科以上学历,100%通过法律职业资格考试。在律师事务所和法律咨询公司两个大佬“打架”的同时,我很多次觉得我们很躺枪,也很无辜。我们真的不是“法盲”!
虽然没有做过普查,但就两年来我们每月一次坚持的调查来看,我们可以说是某市唯一100%持有A证的法律咨询公司。我本科读的不是法学专业,但属于法学门类,取得是法学学士;入行以来,我看过的文章基本都是清一色的攻击着法律咨询公司;我想说的太多,奈何力量有限,资源有限,声音有限,在一次次酝酿之后,话到嘴边,欲言而止。恰逢这次官方发文,索性把自己的所思所考写出来。

一、行业现状

目前的法律市场,除过律所和法律咨询公司两大力量外,还有基层法律工作者,还有仅需要在工商行政部门登记注册的法律事务所。法律事务所以时间为限,在登记形式上分为法律事务所和法律事务所(个人独资)。
大多数法律咨询公司的营业执照范围第一句话都会清楚标明“法律咨询(不包括律师事务所业务)”,但我曾经去一家法律咨询公司看到他们的营业执照上的营业范围是:代理法律诉讼、民事诉讼、行政诉讼及各类非诉讼法律事务;解答法律咨询;代为起草、审查、修订有关法律事务文书;主持调解纠纷、担任企事业单位法律顾问;协助司法行政部门开展法治宣传教育和其他有关业务工作。(依法须经批准的项目,经相关部门批准后方可开展经营活动)。
相对来说,后者更加隐蔽,对于普通咨询者来说,确实存在着甄别难,选择难的问题,一定程度上来说,找一个真律师比案件本身都难。从这个程度来说,行业确实需要改革整顿和净化。

我公司附近有着大大小小的法律咨询公司数10家,他们或与律师五五分成,或打着债务优化的方案开发客户,或以“线上立案、7天立案、先打官司后收费、执行案件登记”等名目宣传。从视频点赞评论来看,我不如他们的个位数;从业务量来看,他们是我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从案件效果来看,他们走的是程序,没有最终结果;从最终结局来看,我剩下了,他们搬走了......

我也很清楚,有些法律咨询公司就是律所、律师注册的,其中的门道儿和原因,在此不做累赘。

二、我的经历

我通过法考后,也曾在律所短期干过一段时间,后来我觉得不合适,也不是我追求的事业,我就退出了。我想自己做点儿与法律有关的事情,于是我就注册了一家法律咨询公司。我初期对于公司的发展和业务方向是这样规划的:1、常归企业法务;2、民商事案件自诉的全过程指导与扶持。3、法律文书(律师函除外)。
两年来,其实我做的最多的业务就是民商事案件自诉的全过程指导与扶持。我想的很简单:不是所有的民商事案件都需要请律师,也不是所有的民商事案件当事人都能请得起律师。相对来说,大家缺得不是有人去跑这些过程,而是对于案子的研判和分析。简单的说,就是这个案子的法律依据是啥,抗辩角度是啥,败诉风险在哪。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个案的胜诉,更需要从个案中掌握风险,防患未然,提升自信。

我不否认在指导自诉的过程中,也有一些当事人因为时间紧张、怕麻烦、图省事、案情复杂,还是想委托律师,我也给当事人介绍了律师。我的介绍不同在:1、每个案子每个当事人我引荐3个律师,大致以收费区分,分为高中低三等,由当事人自己选择和确定。2、当事人与律师之间签订委托合同,直接收取当事人费用,我们不参与合同,不参与费用。3、律师对我们的回报当然不是返佣,而是免费指导。
每月二次的固定培训,从完整的立案程序、立案难点、诉状起草、证据组织、案件分析等等,同一个案件我们听过多名律师的观点和分析,加之大家也都有基本的法学素养,大家的素质提升的很快,业务能力,指导自诉的能力有了大面积的提高。
不同律师的学识、观点,在我们这里吸收的淋漓尽致。有些律师曾说,法律咨询公司就会做一些简单的案件,复杂案件还得请律师,这句话我用我个人经历表示质疑。我全程指导过不下于10个律师不愿受理的案件。当然,不是因为标的额低,也不单纯是因为案件复杂。同样的案情,同样的证据,不同律师的角度或许不同,我们的指导可谓吸收了很多律师的精华。

那么,必然要问一个问题,自诉的案子多不多呢?我觉得有必要用官方的一个数据说话,以XX市2024年第一季度诉讼案件数据来看(XX市律协发布),全市律师所代理诉讼案件数量为141026件,占全市总案件量的26%。这数据一方面说明了本地律师业务发展机会仍然很大,另一方面是否也说明了不请律师自诉的当事人更多。

两年前,有一个机会我与某位在职的司法部门领导面谈,我坚定的表示:1、行业需要整顿;2、法律咨询公司改革的关键一步就是需要用A证来过滤一下。例如,完全可以用3个A证的条件筛选目前的法律咨询公司,还求助者一份尊严,还服务业一片净土。

举个简单的例子说明这个问题,类比教育行业,律师就是正式的学校老师,承担教书育人的责任;法律咨询公司就是经过批准的校外培训机构。两者角色定位不同,发挥的功能侧重点不同,但首要的前提是都有教师资格证,都受相关部门监管。

当下所有的行业都卷,很多律师不得不与法律咨询公司合作。我一直坚定的认为,不是所有的法学毕业生都要进律所。在当前的就业现状下,更应该鼓励更多的法学生多元化就业,合法化就业,在此不再累赘。

5月16日下午,我转发司法部微信公众号文章“司法部、市场监管总局联合开展法律咨询服务机构专题调研”,并配文:不要想着谁把谁搞死,也不要想着谁把谁吃掉,和谐共存,规范发展,共享法治红利。

注:本文作者系一网友投稿,授权本号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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