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法学】Tony Romm，Robert Barnes：美国最高法院裁定，针对苹果公司垄断的诉讼继续进行
B D A I L C
欢 迎 关 注
美国最高法院5：4裁定，苹果用户提起的针对苹果公司垄断的诉讼可以继续推进。该项裁决将对苹果公司及其他硅谷科技巨头类似“垄断行为”打开新的法律之门。针对应用商城的垄断局面应当采取有效反垄断措施，保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
Claude Monet
◆ ◆ ◆ ◆
美国最高法院裁定：
针对苹果公司垄断的诉讼将继续进行
◆ ◆ ◆ ◆
文 / Tony Romm，Robert Barnes
译 / 姜开锋
周一，苹果公司在最高法院遭遇了严重的挫折：大法官裁定，消费者就App Store运营方式提出的诉讼可以继续推进。
最高法院大法官这项5:4的裁定，允许苹果用户提起的诉讼继续进行下去。该诉讼声称：iPhone和iPad用户只能从苹果公司指定的途径（即App Store——译者注）下载应用程序，苹果公司进而从应用程序的销售中抽取一定比例的佣金，这一行为是一种垄断行为。
这项裁决可能会对苹果公司最赚钱的业务线之一产生严重的影响，同时，也为针对硅谷里其他科技巨头的类似法律行动打开了大门。但法院在裁决中所阐述的意见——此一观点由保守派大法官布雷特·卡瓦诺（Brett M. Kavanaugh）主导，他和几位自由派大法官一起形成了该决定中的多数派——并非是对诉讼本身的实质内容进行的判定。
卡瓦诺写道：“苹果公司的主张并没有多大意义，它只是想通过这种抗辩来摆脱这次诉讼和其它类似的诉讼。”
在一份声明中，苹果公司强调，“当事实呈现出来之后，苹果公司将会取得胜利；从任何角度来看，App Store的运营都不是一种垄断。”
“我们很自豪能为客户提供最可靠、最安全和最可信的平台，并为来自全球的所有开发者提供了良好的商业机会。”发言人约翰·罗森斯托克（Josh Rosenstock）说，“应用程序的开发人员设定他们想要收取的价格，苹果公司在这方面不进行任何参与。而且App Store上的绝大多数应用程序都是免费的，苹果公司没有从中获取任何利益。”
苹果对iPhone和iPad应用程序的控制方式是本案的焦点。这些应用程序由第三方开发者设计，通过App Store向消费者提供。长期以来，苹果公司对通过这一门户向消费者售出的所有应用程序收取销售手续费；开发者们抱怨这其实可以看成是变相的收税。
（苹果的）这一做法导致它的一些用户在2011年共同提起了该集体诉讼。诉讼的主导者罗伯特·佩珀（Robert Pepper）认为，这种运营方式所造成的后果最终转嫁给了消费者，因为开发者抬高了他们的售价。这些消费者以联邦反垄断法为依据提起诉讼，他们认为苹果公司的做法是垄断行为。
作为回应，苹果公司引用了最高法院数十年前的一项判例。该判例指出，只有服务的“直接购买者”才有资格首先提起这种反垄断诉讼。这家手机巨头表示，它只是作为中间人，提供了一个店面，消费者可以在这里找到并购买他们想要安装在手机上的应用程序。
但最高法院驳回了苹果公司的说辞。卡瓦诺在法官席上指出，苹果公司对该先例的理解“与反垄断法的文本相冲突，反垄断法赋予任何受害方以起诉权。”
同时，卡瓦诺也提醒到，裁决本身的内容是有限的。“在案件的这一初始阶段，所讨论的问题仅仅是，这些消费者是否为这种反垄断诉讼的适格原告。”他说， “我们认为答案是肯定的。” 露丝·金斯伯格(Ruth Bader Ginsburg)、斯蒂芬·布雷耶(Stephen Breyer)、索妮娅·索托马约尔(Sonia M. Sotomayor)和艾琳娜·凯根(Elena Kagan)等几位一贯的自由派大法官附和了他的意见。
卡瓦诺明确表示，法院并非在评价原告的诉求内容或苹果公司可能提出的抗辩。他撰写的意见中指出，原告可能实际上并没有受到损害。他写道，“如果垄断商的行为没有致使消费者支付的价格高于竞争状态下的价格（pay a higher-than-competitive price），那么原告的损失将为零。”
最高法院裁决作出之前，该案就已在硅谷掀起了轩然大波。在苹果的答辩程序中，代表脸书、谷歌和其他科技巨头的组织提交了初步的案件摘要（legal briefs），向最高法院指出，允许诉讼进行的裁决将使“这类平台服务……受到威胁”。
该组织（名为“ACT丨应用协会”）周一再次对法官的裁定表示失望。它担心这可能会对应用程序的开发者带来不利影响；同时，给第三方应用提供服务的其他应用商店——从在线游戏平台到手机应用商城——也可能会遇到一系列新的法律指控。
“在短期内，我们需要观察律师事务所是否会针对这些平台提起集体诉讼。”该组织的执行理事摩根•里德说。
尼尔·戈萨奇（Neil Gorsuch）大法官——与卡瓦诺一样，他也是特朗普提名的最高法院大法官——写下了反对意见。他说，（最高法院）应推翻下级法院作出的允许案件继续进行的判决。他认为，该裁决中的多数意见提出了一项“无意义”的规则，法院将无法实施该规则，公司会非常容易地避开它。
“苹果公司所要做的就是修改它的合同，”戈萨奇写道，“对于在App Store中销售的应用程序，不再采用‘扣减手续费后将剩余金额汇给开发人员’的方式。苹果公司可以指定消费者的付款以另一种方式流动：直接付给开发人员，然后开发人员再将佣金汇给苹果。”
“这种改变合同安排的做法，其实并不会有反垄断的效果。这样做只会使公司放弃他们的优选方式（可能是更有效率的方式），转而采用低效率的方式。”他继续指出。
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John G. Roberts, Jr）、大法官克拉伦斯·托马斯(Clarence Thomas)以及塞缪尔·阿利托(Samuel A. Alito, Jr)附署了戈萨奇的意见。
本文仅作学习交流之用
William Merritt Chase
往期荐读
编辑：蒲玙然
欢迎点击“阅读原文”